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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是真正的火了,这和婉实在是太讨人厌了,燕祁手指一握一道劲气拢在手心,便待挥飞出去,云染立刻伸手拦住了他,这玉景湖上多少人盯着他们,燕祁若是动手,肯定要让别人认为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为难一个喜欢他的女人,实在是太恶劣了。
燕祁脸色黑了,瞳眸摒射出冷嗜的火花。
和婉郡主的话一响起,顿如惊雷在湖面之上炸出了火花,很多人纷纷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湖岸边聚在一起说话的人也都抬首注意起河中央的事情。
这试琴的人不是别人,乃是锦亲王府的和婉郡主,和婉郡主见云染望过来,停住了弹琴的手,脸上是明媚如秋水的笑意,她明朗欢快的声音响起来:“长平郡主,皇上下旨让我和长公郡主公平竞争燕郡王,长平郡主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吧。”
是她在试琴。
,云染微睑眼目听着歌声,一首终了,外面的枇杷和柚子两个人飞快的走了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子,笑眯眯的说道
燕祁吩咐了手下让雅间外面的歌女唱曲,很快,湖面之上响起了歌女婉转动听如百灵鸟一般的歌声,热闹的玉景湖边,先前的闹剧结束,围观的人们先还议论了一通,后来注意力便转移到今晚的祈愿节上,每个人都准备了河灯,有一个的,有两个人的。听说放一个河灯,可以许一个愿望,如果两个河灯就许两个愿望,但是一个人只准许三个愿望,再多愿望就不灵了。
“好,”燕祁一听云染的话,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唇角的笑意不由自主的璀璨起来,和染儿相处得多了,他发现她真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温柔善良,大方得体,从不斤斤计较,真不明白那些说她心狠手辣的人是怎么想的。
“算了,不用理会那混蛋了,你不是说请了歌女来唱曲吗?让她们唱歌吧。”
云染点头,看燕祁满脸的冷冽,本来应该是很愉快的游玩,竟然被搅合了,还搞得如此的僵硬,何必呢。
燕祁伸手握着云染的柔夷,温柔的保证着。
“染儿,本郡王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其实依照他以往的脾性,立马便要收拾楚文浩了,但今儿个之所以没动,一来因为楚文浩是锦亲王府的世子,二来是因为云染阻止了他。
燕祁眸光深邃似海,手指下意识的轻握起来,周身泛着冷意,楚文浩,他会收拾他替染儿出气的。
哼,可惜现在赵清妍是秦国公府秦煜城的世子妃,他即便喜欢人家也没有办法。
云染十分的不喜欢这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因为这个家伙每次看到她都横眉冷对,好像她欠了他十八万似的,不就是因为赵清妍的事情吗?他喜欢赵清妍,所以恼羞成怒的恨上她了。
云染和燕祁的画舫上,云染脸上神容微冷,一言不吭的接过燕祁奉过来的茶,大口的喝了一杯,火大的开口:“这次算是便宜他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本郡主绝对不会对他客气的。”
楚文浩想着招呼了秦煜城一起进船舱。
云染,没想到如此难缠,难怪清妍会毁在她的手上。
楚文浩气恨恨的说道,今日他们兄妹二人丢脸算是丢大发了,妹妹以死示爱,人家眉头都不皱一下,哥哥想替妹妹出口气,结果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的,若不是秦煜城忽然的发掌,只怕他要受重伤。
“靠岸,回锦亲王府去。”
楚文浩身后的画舫上,一名手下走过来禀报:“世子,郡主她落湖昏迷不醒,怎么办?”
对面的楚文浩差点没有气得吐血,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对待他的妹妹,他妹妹以死明志,他竟然无动于衷,这样的人真是冷血无情,不要也罢。
云染理也不理楚文浩,径直领着人往画舫的雅间走去,燕祁面容上拢着一层冷霜,看也不看对面画舫上的两个男人,手指紧握起来,楚文浩,本郡王回头定要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
楚文浩脸色更黑了,大手一指云染:“你?”
云染淡淡的一收手,没有看秦煜城,望向对面脸色黑沉难看的楚文浩,冷冷的说道:“楚文浩,今日先饶过你,下次若是再出言不逊,别怪本郡主不客气。”
秦煜城心中揪痛,不过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抱拳沉声开口:“长平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锦亲王府的世子出言不逊,让长平郡主气恼了,但是郡主已经教训他了,还是就此收手吧。”
不但不喜欢他,还喜欢燕祁,燕祁明明是先前退了她婚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喜欢这个男人呢?
秦煜城精致的面容上拢上了幽光,瞳眸满是痛楚,望着夜空中徐徐落到船头的女子,那般的出色,那般的自信,那种从内到外的自信,渲染着整个人,说不出的光华四射,可惜这个女人却不喜欢他。
云染细看过去,发现救楚文浩脱险的不是别人,竟然是秦国公府的世子秦煜城。
不过众人只看见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光影闪过,一人飞身迎了上去,碰的一掌和云染对接了一招,这人一掌过后急速的后退,揽腰拽住了楚文浩,两个人迅速后退,落到了对面的画舫之上。
楚文浩冷喝,手下不敢大意,招招都是杀机,云染也没有和他客气,手中的软剑化成银龙,一步步的逼着楚文浩,几个回旋过后,连楚文浩都有些吃力了,云染身形陡的腾空,如夜色之中冲天而飞的一只飞鸟,手中的一剑断魂,狠狠的对着楚文浩劈来,银色的剑气包裹着楚文浩,使得他脱身不得,楚文洁的脸色瞬间阴沉而难看,手掌一抬,强大的劲气寸寸撕裂了那剑气,不过云染的一掌拍到了,四周画舫上的人以及河岸边看热闹的人,个个变了脸色,长平郡主这一掌下去,锦亲王府世子只怕非死即伤。
“难怪如此嚣张,原来身手如此厉害。”
玉景湖上空,两道身影缠杀到一起,楚文浩先开始还有些轻视云染,待到云染展开手脚,才知道这个女人,武功竟然如此的厉害,单是一柄剑,便是一把杀人的剑,剑虹划过人的脖劲,丝丝凉气袭来,令人心惊和胆颤。
燕祁一动不动的注意着云染和楚文浩的打斗,瞳眸阴森而冷凛,戾气重重。
好凌厉的剑气。
染看广元子不像说假话,最重要的一点是,凭广元子这样的身手应该抓不住师傅他
云染再次的愣住了,不是广元子抓走了师傅,那师傅怎么会不见了,不,不可能,一定是这个老和尚抓了师傅他们。
云染望向那女人,脸色拢着破败之气,一看这女人就是受过重伤的,心脉被震伤过。
广元子飞快的摇头否认,地上挣扎的女人也点头:“他没有抓什么女人,一直以来他都和我在一起。”
“女人,我没有抓什么女人。”
广元子一脸的不解,云染火大的朝着他吼:“就是被你抓走的那个女人。”
“你师傅,你师傅是谁?”
云染飞快的起身走到广元子的面前,拽住他的衣襟狠声说道:“快说,你把我师傅抓到什么地方去了,老实交待,否则你们两个一个别想活。”
“你们,你们?”
广元子一抬首认出了抓住他的不是别人,乃是燕祁燕郡王,同时他也认出了云染。
密牢的另一端,燕祁已经抓住了广元子,伸手点了广元子的穴道。
地上的女人抬起头来,却是一张不年轻,但陌生的面孔,根本就是不是云染的师傅苗枝,云染愣住了,那被她拉着的女人,痛苦的挣扎着开口:“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饶过他吧,杀了我,饶他一命吧。”
云染扑到地上去扶那披散着头发的女子,心疼的叫起来:“师傅。”
云染火大的冲过去,抬起一掌便朝着那和尚拍了过去,和尚虽然武功不是顶尖的厉害,却也不弱,他们一冲进来,他便发现了,待到云染的掌声袭来,他一招手一道强大的劲气挥了出来,燕祁一伸手拽了云染退回来,自己手指一凝,一掌狠狠的拍了出去,碰的一声响,广元子被震得虎口发麻,心口疼痛,身子噌噌的后退几步。
云染一听到这话,想也没想冲了进去,一眼便看到地下密室之中,一个光头和尚正拽着地上躺着的一名女子,不停的摇晃着,那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想死是不是,想都别想,既然你不吃,那我就只好亲自动手了。”
一众人一路悄无声息的往地下密室走去,刚进入了地下密室,便听到密室中一道恼火的吼声响起来:“你吃不吃,你不吃看我不灌进去。”
这座宫殿离得冷宫很近,巡逻的侍卫不多,此时又是深夜,所以整个宫殿一片死寂,分外的安静。
破月在前面领路,一路领着云染等人进了宫殿的一座地下密室。
“好,现在就过去,”云染心急的催促着,只要牵扯到她师傅,她便心急,因为她现在不知道师傅究竟怎么样了,只要一想到师傅有可能被敌人折磨,她便心痛莫名,若是让她查出是广元子抓了她的师傅,她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
燕祁却蹙眉沉思:“我们先去查探一下,看看这个人是否就是你师傅,若是敌人的诡计呢?”
破月的话一落,云染的脸色立刻变了,阴骜难看,手指也紧握起来:“一定是我师傅。”
“爷,长平郡主,我们在这座宫殿的一间地下密室中发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人。”
宫殿一角,燕祁的手下破月正领着人等候着,一看到燕祁和云染过来,飞快的迎了过来。
宫中,广元子所住的宫殿偏北一点,远离了后宫的范围,是一座**的宫殿,这里原来是先祖皇帝建了准备安养晚年的,不过后来他一直没住便死了,经历了多少代的风雨,这座宫殿一直没有用,直到广元子进宫,皇帝没事要和广元子参禅,广元子虽是和尚,也是男人,自然不能住进他的后宫去,所以楚逸祺便下旨把广元子安置在这个地方。
枇杷和柚子两个人赶紧的点头,云染望向燕祁催促道:“燕祁,我们走吧,进宫去救师傅。”
“是,奴婢知道了。”
云染摇头:“你们待在这画舫上好好的玩,不过别让人知道我和燕郡王不在这艘画舫上。”
两个小丫鬟虽然一心想放河灯,可是很担心云染:“郡主,奴婢不放心你,奴婢陪你一起吧。”
云染却已经说道:“你们两个留下来放河灯,替我把那两盏河灯也一并放了。”
“好,”云染飞快的点头,枇杷和柚子二人望了一眼手里的河灯,不禁失望。
燕祁望向云染,看她心急,忙安抚她:“你别着急,我和你进宫去走一趟,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师傅?”
“我们进宫,那个人一定是我师傅,我要救我师傅。”
云染一听这话立刻急急的收住脚,心急的回望向燕祁。
一听到宫中的消息,云染停住了,竖起耳朵听,便听到逐日向燕祁禀报道:“先前有人送回来消息,宫中广元子大师所住的宫殿内,确实藏了一个妇人。”
云染受了渲染,飞快的起身准备和小丫鬟到外面去放河灯,人还没有走出去,便听到暗处的一声禀报声:“爷,宫中有消息传了过来。”
小丫头的手里除了云染的两盏河灯外,还各自多了一个河灯,那是为自己准备的。
枇杷和柚子高兴的举起两盏河灯:“郡主,你的河灯在这里,我们去放河灯吧。”
云染一听高兴了:“我的河灯呢?”
眯眯的说道:“郡主,放河灯的时辰到了,外面开始放河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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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一挥手和燕祁二人一路离开了地下密牢,迅速的离开了宫中。
“好,这女人我带走了,”云染一挥手,破月走过来把女人提在手上,广元子望着那女人,粗嘎着嗓音说道:“绣娘,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广元子飞快的说道:“长平郡主,若是你能救我妻子,我定会助你抓到躲在我背后的人。”
云染沉稳的点头:“没错,她虽然伤了心脉,不过本郡主说能治就能治,你不必担心,但是你必须要协助我抓到那背后的人,要是你耍花招,我就算救了这个女人,也会一剑杀了她的。”
“你说救我妻子?”广元子有些难以置信,激动的开口。
“广元子,不如我们来合作一把,你协助本郡主抓住这背后之人,我可以救你妻子一命。”
可是这些人现在隐藏在什么地方?云染的眉死死的蹙起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抬首望到广元子,再看地上的女人,这两个人倒不像是骗他们的,而且广元子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如若他是流花堂的叛徒,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抓住流花堂那么多人,所以说他没有骗他们。
云染紧紧的蹙眉,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看来师傅真的不是落到广元子的手里的,而是落到别人的手里,这个人是谁,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如果广元子不是流花堂的叛徒,那么背后隐藏着的人才是流花堂的叛徒,他之所以让人劫了广元子,并让广元子装扮成和尚四处招摇,其实是因为广元子和他长得像的原因,而这背后之人只有一个目的,诱出她师傅来,好从她师傅的手里拿到那批宝藏。
广元子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每次出现都在脸上戴着头篷,我看不清他们的神容,不过我知道,他们是一批训练有素的高手,武功很厉害,行动非常的有规化。”
云染飞快的问道:“那在背后指使你的人是什么人?”
广元子一脸困惑,摆明了不知道云染所说的流花堂是什么地方。
女人哭了起来,云染走到广元子的面前,盯着他问道:“你不是流花堂的人。”
地牢里,燕祁和云染面面相觑,望着广元子,又望向了地上的女人,女人犹在挣扎:“你们要杀便杀我吧,不要为难他,他也是个倒霉的人,我们一家都是倒霉的人。”
老和尚大叫起来,眼睛红了,神情激动,仰天大吼起来:“一夕大祸临门,我一家人骨肉分离,妻儿被他们抓在手中,我只能听从他们的指示行事,他们让我出家当和尚,我就出家当和尚,我不图什么,图的也不过是妻儿的安全,谁知道妻子为了救儿子,竟然被打成了重伤,还被他们扔进了山崖,幸好被人所救,又被我知道了,我生怕妻子被他们发现,所以想方设法的进了宫。”
“干你什么事,这是天降奇祸,我们命中该有此一劫。”
广元子没说话,那地上的女人痛苦的摇头:“你别怪他了,不是他的错,都是我拖累了他。”
“什么?你是一个和尚竟然有妻子,你果然是个欺骗世人的神棍,”云染怒骂。
广元子眼睛红了,望着那个女人,痛苦的说道:“她是老纳的发妻。”
“老神棍,你说,你是不是流花堂的人,若是胆敢说一句瞎话,看我不杀死这个女人,还有这个女人是谁?”
云染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好像哪里出了问题一般。
可不是广元子抓走师傅的,又是谁抓走师傅的。
不住师傅他们,师傅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其中有人的武功很厉害,现在他们统统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