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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身份不够或者自身条件不好,还不配嫁进云王府呢,可是夏雪颖嫁给云王爷,做云姐姐的继母,她怎么想怎么怪。
云染望向宋晴儿,她也觉得怪,不过那丫头现在一门心思的认准了这件事,她也阻止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子。
“晴儿,你现在待在梁城还习惯吗?”
云染问宋晴儿,宋晴儿起身走到云染的身边坐下来,伸手握着她的手,亲热的说道:“云姐姐,我已经习惯了,你别担心我,倒是你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晴儿很想帮助你,可是晴儿却帮不上什么忙。”
想到这个,宋晴儿有些难过,她一直想报答月姐姐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知道她是梁城的长平郡主,更没机会报答她。
云染笑望向宋晴儿,笑着安抚她:“若是有需要,我肯定找你帮忙。”
宋晴儿立刻高兴了,紧紧的握着云染的手,想到了从前自己所受的苦楚,若不是云姐姐,她此生将不会再有欢乐,那时候她只想一死了之,没想到却碰上了云姐姐,替她换了一副容颜,所以她决定了,以后一定要牢记着云姐姐的恩惠。
“云姐姐,那你记着你说的话,若是需要晴儿做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晴儿。”
“好,”云染笑了,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夏雪颖飞快的冲了进来,气呼呼的望着花厅里的两个人,云染立刻猜出定是父王不高兴教夏雪颖练剑,所以这丫头恼火了。
“怎么了,雪颖。”
“染儿,王爷他不教我练剑,说我若是想学的话,他让王府里的侍卫教我练剑。”
夏雪颖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不满的抗议道:“若是我想让别人教,我不会让我武安候府的护卫教啊。”
云染挑了一下眉,眸中若有所思,父王这是不懂风情,还是对夏雪颖无意啊,若是有意的话,这样的好机会送上门,他应该亲自教导夏雪颖练剑才是,照这样看,父王说不定对夏雪颖无意。
云染一边想一边安抚夏雪颖:“我父王真是不解风情,回头我替你说道说道他。”
夏雪颖走到云染的身边坐下,拉着云染的另一只手:“染儿,你替我探探王爷的口气,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一定努力做到他心目中要求的那样。”
夏雪颖挥舞着手,表示自己的决心,她喜欢云紫啸,一定会努力的让他接受她的。
云染和宋晴儿两个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有些无奈,看来夏雪颖这是一门心思认定云王爷了。
夏雪颖和宋晴儿又在云王府待了半日,云染一直陪着她们,直到傍晚才让人送她们出府。
……
三日后,贺之遥被斩,京中不少人前去刑场观看,因为大家都想看看大长公主冯翊公主会不会前去送贺之遥。
贺之遥是个不错的人,京中的官员对于他好评不少,没想到这人竟然搭上了大长公主,还因此丢了一条性命,想想这家伙也是够可怜的。
南郊刑场,离得大长公主府很近。
此时刑场上人山人海的挤得水泄不通,人群中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囚车来了。”
刑场的通道上,一辆囚车徐徐的驶了过来,囚车之中端坐着一人,长发披肩,身上穿一件白色囚衣,神容淡淡,不悲不喜,无情无绪,抬头望着天,好像在思考什么似的,这样的他令人忍不住扼腕叹息,本来是有大好前途的一个人,眨眼间便成了刑场上的死刑犯,马上就要被斩了。
今日监斩的不是别人,乃是监察司的大统领宁容,宁容一身的白衣,脸黑如炭,面无表情的指使人把贺之遥从囚车之中拉出来,压在监斩台下方。
眼看着开斩的时间要到了,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还没有出现,不少人都猜测,大长公主肯定不会出现了。
人群之中的云染却唇角噙着轻笑,她相信大长公主肯定会出现的,贺之遥最后代她顶罪的事情打动了大长公主,此刻的她恐怕痛不欲生,若是贺之遥不替大长公主顶罪,这个女人说不定不会这么难过。
云染抬眸望向高台上方的贺之遥,轻叹一声,其实贺之遥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惜偏遇到了大长公主,事实上她并没有想害贺之遥,她只是想害大长公主,没想到贺之遥竟然是有情有义的人,最后情愿出来替大长公主顶罪。
这个女人还真是幸运,遇到这么一个男人,不过这个男人马上就要死了,想必大长公主心中痛不欲生。
云染抬眸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大长公主。
不过她相信大长公主会来的,这里是南郊刑场,离得大长公主府极近,她怎么可能忍住不来,云染可以确定一点,燕祁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把贺之遥安排在南郊刑场。
监斩台上,宁容抬头看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的抬手却取斩字令牌,准备下令斩贺之遥。
不想他手刚伸上去,便听到一声撒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来:“等一下。”
众人一听这声音飞快的望去,看到人群之外一个满身白色缟素的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大长公主冯翊公主,冯翊公主此刻完全不复从前的高贵雍拥,她整个人显得很清瘦,脸白如纸,凄惨不已,一步步的从人群之外走进来,围住刑场的人一看到她走过来,个个都自觉的让开了道,冯翊公主一路走到了监斩台下,抬首望着上面的贺之遥。
“之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你等我,等我做完了手中的事情,我就下去找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无依的。”
大长公主哭着开口,众人不了解她话里的意思,云染却是明白的,她这是想报仇,想杀了她,因为若是现在她说出自己是杀掉宁秋的人,那么她就没办法替自个的女儿报仇了,所以她不能说,不能说出宁秋是她杀的。
贺之遥看也不看大长公主一眼,他想到了宁秋的死,想到了宁秋肚子里的孩子,他不能原谅大长公主,他替大长公主顶罪,是因为两个人喜欢了一场,当初若没有大长公主,他还是郁郁不得志的穷书生,所以他要报恩。
大长公主看贺之遥不看她,心痛莫名,忽地朝着身后叫起来:“来啊,把人拉出来。”
公主府的侍卫飞快的拉出一个人来,一个身量不高,眉清目秀的青年人,这青年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簌簌发抖起来,冯翊大长公主恼火的瞪着那人:“还不快说。”
人群中,所有人都停住了动静,竖起耳朵听前面的动向,不知道大长公主要让这家伙说什么。
那青年公子一看大长公主怒了,飞快的开口:“贺大人,其实秋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是我的孩子。”
贺之遥一愣,秋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别人的,这怎么可能。
贺之遥飞快的掉首望向台下,难以置信的摇头,不,这怎么可能,那他不是成了傻子了吗?
宁秋她怀着别人的孩子骗他,亏得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不,他不相信这件事。
“你骗我。”
贺之遥盯着冯翊大长公主,他眼里溢满了雾气,痛心无比的望着大长公主,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他,她是一定要把他的自尊践踏得如此彻底吗?
冯翊大长公主飞快的开口:“贺之遥,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是这个男人的,她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那女人就是贪图荣华富贵,所以才会骗你的。”
贺之遥泪如雨下,他的人生是破败得如此的彻底,喜欢上大长公主,结果是凤驸马的替身,以为宁秋的孩子是他的,结果她却是贪图荣华富贵,所以骗的他,贺之遥哈哈大笑起来,下首的大长公主心痛的叫起来:“之遥,之遥。”
贺之遥却不再理会她,上首负责监斩的宁容已经扔下了斩字令牌,大声的命令:“斩。”
郐子手立刻挥起了大刀,一刀朝贺之遥的头上挥去,人头眨眼滚落在地,血色飞溅起来。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承受不住的怪叫一声,昏迷了过去。
偏在这时人群中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声,直往前面的大长公主冯翊公主扑了过去。
“大长公主,你还我夫的命来,大长公主你为什么这样残忍啊。”
人群再次的哗然,个个望着那从人群之外嚎哭着奔了进来的妇人,妇人身后拖着一个长长的白布系成的袋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死了的男人,还跟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几个人扑到了大长公主的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诉着:“大长公主,我夫虽然借了你们大长公主府的高利贷,但是说好的归还日期是三个月后,你们现在就来收钱,我夫还不出,你们竟然打死了我的夫,现在你让我们一家老小几口可怎么活啊。”
妇人的话一落,身后的几个小孩子便痛哭起来,一声爹一声娘的嚎哭了起来。
人群中所有人都议论起来,妇人的话他们已经听清楚了,大长公主府竟然放高利贷,不但放高利贷竟然还逼死了人,看这一家老小几口,再看地上死了的男人,这一刻所有人都指责起大长公主来。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在众人的说话声中悠悠的醒过来,正好听到那妇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大长公主,你就是个狗心狼肺,黑心黑肺的女人,你还我的夫命来,今天我一家老小全死在你的面前好了。”
大长公主看到这一幕,脑门一紧,胸中紧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云染,是云染这个贱人使出来的招数。
这个女人毁得她如此的彻底,先是用贺之遥毁了她的名声,现在竟然还用高利贷的事情来败坏她声名,现在梁城内外,所有人怕都瞧不起她了,她恨她恼,云染,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她。
大长公主飞快的抬头望向四周的人群,她知道云染这个贱人一定就在人群中看她的笑话,她身为皇室的大长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大长公主听着身遭的议论,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再次承受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监斩台上面的监察司大统领宁容飞快的走过来,望向台下的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这里乃是监斩台,有事去监察司说话。”
“大人,求你替我夫做主啊,我夫因借大长公主的高利贷,因无力还钱,大长公主府的下人活生生的打死了我夫,求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女子声泪俱下的哭叫起来,宁容一挥首,早有数道身影奔了过来,扶起那女人,带着那死了的男人,以及几个孩子,一路离开了监斩台,前往监察司而去。
宁容命人带走了那女人,又喝令四周的人群散开,这时候大长公主冯翊公主再次的醒了过来,一看到四周的人群散了开来,大长公主想起了贺之遥,命令身侧的下人把贺之遥的尸身带回去安葬。
下人领命而行,虽然有些害怕,不过不敢当着公主的面表示出来。
冯翊大长公主撑着身子,带着贺之遥的尸身一路回大长公主府而去。
梁城内又多一项议论的话题,大长公主竟然放高利贷,这是大宣明文禁令的东西,不准任何人放高利贷谋取暴利,现在冯翊大长公主不但放高利贷,还因此逼死了人,想起那一家老小几口子的人,不少人同情。
大长公主身上一连发生了两件事,使得梁城内的人对于这位长公主十分的不屑,说起她来,人人一脸的嫌弃之色,甚至于有好事者说起**郡主的嚣张跋扈来,一门心思的认定,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郡主会那样目无王法,原来都是大长公主教导的原因。
云王府茹香院,云染听到枇杷和柚子禀报上来的消息,眉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大长公主的中招而高兴,大长公主不是等闲人,此番自己胜了一回,不代表她不回手,相信她的后手很快就会到了,所以她还是小心点为好。
云染正想着,门外,荔枝走了进来禀报:“郡主,四小姐过来了。”
“云挽雪,她过来做什么?”云染挑高了眉,对云挽雪没有什么好感,这云挽雪一直对她颇多的意见,这女人心里一直恼恨她,她是知道的,之所以没有动她,都是因为看在死去的云王妃面子上,只要这女人安份守己,她就饶过她。
云染挥手吩咐荔枝:“让她进来吧。”
“是,郡主,”荔枝走了出去,很快带了云挽雪进来了。
云挽雪满脸笑的走进来,十分的亲热:“雪儿见过大姐姐。”
云染挑眉看她,这女人不会又想出幺蛾子吧,之前她看她还不十分的不待见呢,这会子怎么又如此热情了。
云染眸光微暗的盯着云挽雪,并没有搭她的话茬子。
云挽雪并没有任何的不悦或者恼火,抬眸望着云染道谦:“大姐姐,过去我不懂事总是想着对付你,你别生气好吗?我之所以生气乃是因为父王的原因,父王从小就喜欢你一个人,从来不多看我和姐姐一眼,你知道吗?我们多盼着他能看看我们,和我们说说话,可是父王他从来不多和我们说话。”
云挽雪说到最后,心情沉痛起来,满脸的伤心。
云染眸光微微的暗淡,云挽雪说的这些她知道是真的,小时候云紫啸就喜欢前身,不喜欢云挽雪和云挽霜,这是因为她们两个是阮心兰生的,而云紫啸讨厌阮心兰,自然也讨厌阮心兰所生的女儿,所以并不亲近云挽雪和云挽霜。
云挽雪一直渴望云紫啸的爱,这也是她出手对付云染的主要原因,说起来这女人也是个可怜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云挽雪见云染神容有些松动,脸上更是拢上了柔软:“大姐姐,现在我想明白了,父王对你的疼爱是父王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所以我以前一直找你的碴子,出手对付你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找你的碴子了,大姐姐能原谅我吗?”
云染望着云挽雪,看她神容充满了忏悔,一脸真心认错的样子,逐挑高了细长的眉,淡淡的说道:“你若是真心认错,我自然可以原谅你。”
“大姐姐,你真好。”
云挽雪笑起来,望着云染说道:“大姐姐,既然你原谅我了,以后给我议亲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挑选一门好亲事。”
云染眸光明亮,笑意荼绯:“好,一定为你挑选一门可心的婚事。”
这一瞬间,云染心中动了意念,若是云挽雪真的诚心认错的话,她会替云挽雪和云挽霜姐妹二人挑选一门好亲事,因为她想到了死去的阮心兰,那个女人是不幸的,她临死前还求她善待她的女儿,既然云挽雪真心认错了,她就既往不咎了。
云挽雪脸上笑意明媚,神情愉悦,笑望向云染:“大姐姐,你真好,以往都是妹妹我做错了,以后我们当一对亲亲密密的好姐妹。”
正厅里的气氛温馨而暖人,小丫鬟们看着四小姐和郡主和好,个个都很高兴。
云挽雪笑容满面的伸手来握云染的手,她的瞳底一瞬间亮得耀眼,亮得恍人心神,云染的心忽地一凛,在云挽雪伸手过来握她的时候,手指轻轻的一带避了开来,同时的反手一推,云挽雪的手便朝自己的前胸拍去,一拍过后,云挽雪呆愣住了,随之满脸惊骇的低首望着自个儿胸前,脸上血色尽退,如纸一般的苍白,她飞快的跳起来尖叫起来。
“啊,啊。”
花厅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个个望着云挽雪,不知道四小姐这是怎么了?云染的脸色陡的冷了,眼神阴云密布,冷飕飕的寒气直射向云挽雪,云挽雪尖叫着冲出了茹香院的正厅。
云挽雪的小丫鬟追了出去,茹香院的正厅里,荔枝枇杷和柚子等人皆惊讶的望着门外,回过神来后问云染。
“四小姐这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忽然发了疯。”
云染冷笑莹莹,周身笼罩着冷气,凉薄的开口:“亏我先前险些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她真心认错了,没想到她只不过是为了麻痹我的心,其实是想暗下黑手算计我。”
“算计郡主?她想如何算计郡主?”荔枝问道,云染挑高细眉,想着云挽雪先前出现的事情。很显然的今儿个她是巴巴的过来算计她的,按照常理她应该不敢算计她才是,那么就是有人给她撑腰了,这人是谁?云染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谁指示云挽雪的,大长公主冯翊公主,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把主意动到了云王府的人身上。
云挽雪先前算计她,并不是使毒,若是使毒,云染是第一时间可以感受到的,若不是使毒,又是什么呢,那东西肯定就在云挽雪的手里,云挽雪先假意忏悔,然后乘她不防备的时候,伸手握她的手,借着她的手把东西下到她的身上,先前自己反推出去,恰好把东西下到了云挽雪的身上,所以她才会惊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呢,云染猜测着,陡的脸色冷寒如冰,手指下意识的紧握起来,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不出意外,云挽雪手里的是蛊虫,大长公主想借着云挽雪的手给本郡主下蛊虫,真正是好狠辣的心啊。”
幸好她发现得早,若是中了蛊虫,只怕生不如死,现在那蛊虫却是下到了云挽雪的身上了,这女人算是自食苦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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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雪这女人自食苦果了,这女人一直不安份,这会自掘坟幕,来张票票庆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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