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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鸡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强劲的龙卷风狠命地朝泉眼中吸纳,正在疯狂涌动着的漩涡散发着诡异的光泽,仿佛一颗颗正等待着美味来到近旁的利齿。
那么父王是怎么逃出来的?”敖峰睁大着眼睛,急不可待地问,随风抖动的发丝,披挂上轻轻晃动着的甲片,都在诉说着他的惊惶与不安。
怎么逃出来的?”敖广睁大迷离的眼睛,苦涩地笑了,那笑声中极尽无奈与悲恸憔怆,锦缎袖子在海风的吹拂下渐渐地卷起,手腕处的一道要爪子抓破的伤痕清晰可见。
千百年岁月的光景,可以让少年变白发,红颜变朱颜,但有些伤疤,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抹除。
你使用了天魔解体大法?”敖峰颤声问道。
天魔解体大法?”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缄默不语的敖晶晶也下意识地用颤抖的声音问。
没错。”敖广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极尽惊骇与惶恐,很显然,时光的流逝并没有抹掉他心中的阴影。
当时,我们四兄弟眼看着就要被吸入那漩涡之中,万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好将心一横,用左爪割裂自己右臂的大动脉,释放出浓郁的龙血,施展天魔解体大法,将潜能激发,灵力、速度提高千百倍才勉强逃得一命,但我们也元气大伤,修为从金仙下阶直接掉到了真仙下阶,体内也留下了隐疾,千余年的修行,才勉强恢复了之前的金仙下阶修为。”
难怪,难怪。”敖峰沉声叹息道,眼眸中是一副恍然大悟之后的憔怆与无奈。
我们龙族自上古时期就是万鳞之长,肉身战力强大,修为天赋异禀,且四海之中天材地宝甚多,我就纳闷父亲和三位叔父的修为为何一直都迟滞不前,原来是施展天魔解体大法伤筋动骨,自此之后便留下了隐疾。”
没错,如果不是那次肉体,神魂俱受重创,我的修为又如何会掉落于此,我们龙族又怎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回忆起三太子被哪吒杀害的悲恸,回忆起孙悟空强索定海神针的憋屈,敖广冷然暴喝,深邃的眼眸精芒大盛,囤积在心头多年的怨忿似乎在瞬间被释放了出来,之前那个颓废,胆小,懦弱的老龙王消失了,他此时展现出的,是一个垂暮老英雄对不公命运的呐喊与不甘。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父王,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将来光复我们龙族昔日的荣光!”敖峰目光灼灼地看着敖广,朗声说道,字语铿锵,无不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坚毅与决然。
修炼之事,本就是逆天而为,稍有不慎,便会遭受天罚,你只需循序渐进,万不可操之过急。”敖广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叮嘱道,然后慢慢地转过了头,目光深邃地看着那在海风的吹拂下缓缓涌动着的湛蓝色海水。
也不知大圣爷现在怎么样了,或许,这一次,他能拿到那副真正的披挂。”
真正的披挂?”敖峰有些讶然地问。
难道五百年前,你和三位叔叔凑给他的那副不是真品?”
当然不是。”敖广长声叹息道。
那只不过是我们兄弟四人让工匠模仿那泉眼之中的披挂仿制的罢了,虽然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危局,但我们在死里逃生之后,还是十分怀念那副金光闪闪的披挂,所以,我们就凭着记忆中的轮廓,让工匠用杂种凤凰的羽毛,陨落的蛟龙鳞甲打造了一副赝品,他们三人一人留了一样东西,我这个做大哥的嘛,自然就不去和兄弟们争了,况且,那副披挂本就是我东海之物。那副赝品被大圣爷强索之后,我们也没什么好心疼的,感到惆怅,只不过是因为输了面皮而已。”
父王,事情都已经过去五百多年了,那根定海神针留在东海之中于我们而言也没什么用处,至于那副被强行索走的披挂,不过是你和三位叔叔的仿制品而已,所以嘛,你就不要再生猴子哥哥的气了,猴子哥哥他人很不错的。”敖晶晶美眸微转,娇声说道,清丽的娃娃脸上满是恳求与关切的神色。
真是女生外向啊!”敖广颇为无奈地想,然后不紧不慢地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话。
当然不会再生大圣爷的气了,即使为父要生他的气,也打不过他啊!”
幽阴深邃的泉眼之中,孙悟空依然在凝神修炼,一道道犹如实质的杀伐怨恨之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元婴之中,如同春雨浇灌大地一般,不停地滋润着他的神念,一个个玄奥复杂的文字仍然在不停地旋转着,从中散发出的金芒愈发的清晰、耀眼。
元婴之中的混元道果在怨恨杀伐之气的交织缠绕之下变得愈发的光鲜,下方渐渐地长出了两片嫩绿色的叶子。
孙悟空心头大喜,一记灌满灵力的拳头电闪雷鸣般挥出。
轰!一声巨响传来,被拳头击中的壁岩塌陷了大半,一个硕大的,能够容纳十数个成年人一起通过的窟窿登时出现在了眼前,整片区域就仿佛突然间遭受了一枚重磅炸弹的轰炸一般。
果然,玄灵之叶已然生长,我的修为,已经突破大罗金仙,进入了玄仙下阶。”孙悟空低头看看自己那毫发无损的拳头,欣喜地笑了起来。
现在,他不只是神魂之力得到了增长,就连肉身的修为也得到了提升。
如果能服用九转金丹滋润筋骨,再以天火淬炼肉身,那么,我便可以将这具躯体再次打造成金刚不坏之躯!”孙悟空满怀希望地憧憬着未来的变强之路,却有些失落地发现,其间的杀伐怨恨之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枯竭。
看来,我的修为现在也只能迟滞在玄仙下阶了。”看着混元道果下正在渐渐由绿转青的玄灵之叶,孙悟空颇有些悻悻然地道。
修行一途本就艰险万分,岂是一口气能吃成胖子的,待我先离开这个泉眼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他当即捻了一个诀,分开水路,不紧不慢地朝泉眼上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