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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去,微微躬下身子,
璃月眼中的笑意渐渐扩散,朝宗政无忧跑了过去,窜上那个背,环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我不喜欢冬天。”
“为什么?”
“穿太厚,不好抱。”
“背不是也一样吗?”
“因为,我不想背对着你。”
“……”
就在他们慢慢悠悠的回到皇城的时候,舍敏面色凝重的迎了上来。
“女王,有一人从帝都而来,说是有要事要与王爷相商。”
帝都?璃月与宗政无忧均是一愣,不知此人会是谁?
璃月从宗政无忧的背上下来,既然是帝都来的,又指名找宗政无忧,她便直接回房中早膳去算了。
宗政无忧缓步来到正殿只见殿中,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负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
“四皇兄,别来无恙。”
宗政子默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有着难掩的憔悴,突然二话不说,朝宗政无忧袭来,招势凌厉,招招夺命。
宗政无忧退后一步,接下几招之后,正面,握住那个挥来的拳头,只感觉宗政子默的力道大的惊人,这样接上一招,他的手臂都有些微麻。
两人的目光对视,满室气氛陡然下降。
“璃月尸骨未寒,你却另有新欢!”宗政子默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你对得起她对你的一往情深吗?若不是为你换来解药,她又怎么可能被皇上逼的葬身火海!?”宗政子默一阵愤恨。
宗政无忧松开宗政子默的手,他不打算解释什么,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也论不到宗政子默来指责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冷冷的眼神一扫而过,对与璃月的事情,作为一个兄长,管的也太过了!
“你走吧。”
“宗政无忧,我要为璃月讨个说法。”宗政子默挥拳,再次袭来,招招凌厉,刁钻,然而,他也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处处可见让人有可乘之机的破绽,这是不要命的打法。
宗政无忧不得不被迫应对,然而,却迟迟没有下杀手,他不想让璃月难做。甚至是对他,有一丝丝的埋怨。
两道身影在殿中打的不可开交。
突然,一道银丝乍现,宗政无忧弹身而起,身后的桌椅立即四分五裂。
“纵然今日,要与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你!”宗政子默双目腥红,到了阴曹地府,看他怎么给死去的璃月一个交待!
宗政无忧看着宗政子默越来越凌厉的招势,素手一挥,一条银鞭脱手而出。
顿时感觉,气温更低了几度。
正在用膳的璃月,突然感觉右眼皮不停的跳,刚放下手中的碗。便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顿时站起身来朝正殿的方向而去。
“女王!”薛二匆匆而来,迎面碰到璃月,上气不接下气。
“发生什么事了?”璃月扶住薛二,着急的问道。
“女王,那人,好人与王爷,打,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璃月心中一紧,“蹭”的一下冲了过去。
只见,那两道身影纠缠在殿外,入目之处,尽是一片狼藉,宗政无忧游刃有余,看得出,始终保留着实力,而力一道身影,却用尽一切方法,想致宗政无忧与死地!
璃月心中一紧,一眼便认出那个身影。
“住手!都给我住手!”
宗政无忧收鞭,退开宗政子默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招势,稳住身形,淡淡的扫了一眼宗政子默,迅速的朝璃月的方向而去。
“子默!”璃月欣喜的唤了一声。
那一声呼唤,犹如从遥远世界彼端传来,一时间,宗政子默只感觉,犹如梦境。
缓缓转身看到地个熟悉的人影,真的是她!只感觉鼻间一酸,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整个脑海里回想的,都是,“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璃月。”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如今,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璃月不知,宗政子默千里迢迢而来,只是想为她讨回公道。
宗政子默的唇角突然扬起一抹笑容,宗政无忧冲入夏凉宫,他不管,大夏皇帝被囚重华殿,他也不管,什么皇权地位,他也不管!然而,听到什么漠北女王向宗政无忧提亲,紧接着,宗政无忧来到漠北,他再也无法淡定。
派了探子,传来的消息却是宗政无忧与漠北女王大婚了。
他除了愤怒,再无其它!只想让亲手杀了宗政无忧,为璃月讨个公道!
然而,眼前的这一幕,突然让他感觉,自己是有多么的多余。
“子默。”璃月走上前去,唤了一声。
“你还活着,真好。”这一句,道不尽他心中的情愫。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这一句,道不尽他心中的苍凉。
转身,蓦然离去。
“子默!”璃月唤了一声,却见他的身影丝毫没有停顿,只是朝她挥了挥手。
跨上马儿,宗政子默冷喝一声,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策马奔腾在这片广袤的荒原上,冷冷的风在脸上,犹如刀割,这点痛,比不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不管她是生是死,他在她的生命里,永远都只是一个兄弟!
璃月看着那一道怆然离去的身影,已经猜测到宗政子默所来的目的,这一生,她欠宗政子默的,注定无法还清。
“无忧。”璃月转向一旁的宗政无忧,只见他缓步而来轻轻的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
璃月此时的心境,他懂的,轻轻的抚着璃月柔顺的发丝,“宝贝,我想把你藏起来,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见到你的美好。”
璃月轻笑,紧紧的环住宗政无忧的腰身,心中暗暗道了一句:无忧,谢谢你的大度,谢谢你放子默一命。
她明白,爱情的世界里,容不得第三者,欠宗政子默的情,她会用另一种方式偿还。
阳春三月,就连大夏帝都都已经是杨柳青青,然而,漠北,还是漫天积雪,丝毫不见一丝暖意。但是,所有的训练,全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八千主力军,如今,一刻钟内,可以在任何时间,集结完毕,马上进入战斗状态,剩下的漠北军,虽然不及这八千主力军,实力也不可小觑。
然而,有一件事情,璃月是不知道的。宗政无忧让华一脉调了一些滋补的药,每天都哄着璃月喝了一些,这些时日,她不注意身子,又有些经血不调。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怎么达成所愿?
真的,真的好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璃月只感觉,除了每天被宗政无忧哄着喝药之外,晚上的他,也格外的卖力。
然而,这一抹惊喜,却在所有人都未知的情况下,悄然来临。
华夏大陆,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动荡,泱泱大夏在一夕之间,山河破碎,皇帝驾崩之后,皇位一直空悬。
大夏太子迟迟不肯继位,国事无人主理,大夏境内各地,纷乱不断,时有暴乱发生。
晋西王,许王,平阳王,等有较有势力的藩王趁机笼络各股散乱的势力,俨然已经各自为政。
宗政离笑与宗政擎宇,两军占据着帝都不远的两座主城,南北向望,战火,一触即发。若是这两支军队开战,大夏将彻底覆灭!
造成这种局面的宗政无忧,却在漠北一呆便是几个月,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安亲王的坦然却也让帝都的几股势力更加焦灼,然而,战火却迟迟不敢打响,谁也不想做下一个宗政温泽。
在这风雨飘摇的一个早晨,移居太子府的敏贵妃,以大夏后宫之主的身份,分别发出了几封请柬。
宗政离笑与宗政擎宇同时受邀来到太子府内。
敏贵妃一见到两人,顿时迎上前去,带着红肿的双眼,便是一跪。
这样的一幕,让宗政离笑与宗政擎均是一愣,最终,宗政离笑上前一步,将敏贵妃扶了起来。
“娘娘请起,臣实在担不起。”宗政离笑纵然没将这个女人看在眼里,最起码的礼节还是遵守着。
“二位请坐。”
“今日,请二位来,实在是不忍看大夏江山就此没落,二位都是主事之才,我儿子默实在难堪大任,这挑起大夏江山的担子,还得二位莫属,祖宗的江山万万不可能就这么断了!”敏贵妃,生色俱备上演着一出后宫女人忍辱求全的戏码。
“娘娘有何高见?”宗政擎宇凝眉,目光缓缓朝一旁的宗政离笑望去。
“二位,可愿听我一妇人见解?”敏贵妃眸色微亮,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娘娘请讲。”
“宗政无忧弑父杀君,天理不容,人人得以诛之,大夏朝的如今天的一切,也是他只手造成,此人不除,必永无宁日。”
“我朝还有将才,陈将军虽年过半百,但一生从戎,先帝在世时,都赞其智勇双全!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陈将军的手中,无一兵一卒。”
“二位不如各调些人马交由陈将军统率,前往漠北诛拿孽臣宗政无忧。”
“宗政无忧一死,二位便再无顾及,这大夏的江山,不管落到谁的肩上,都还是大夏二字。”
敏贵妃拭了拭眼角,顿了顿,接着道,“当然,这只是我一妇人愚见,本宫实在是不忍看大夏江山到如此境地。”
“娘娘大义,所言甚是有理。”宗政离笑宽慰一声,这不失为打破现如今僵硬局面的一条妙计。
“娘娘,此事,我需慎思,三日之后,给您答复。”宗政离笑率先说道,他不敢保证,他的漠狼军与虎啸营打起来,一定能够完胜。
但是,宗政无忧必除!
敏贵妃将目光瞄向一旁的宗政擎宇。
“三日之后,再给答复。”宗政擎宇那麦色的脸色下,看不出任何情绪。
两人齐齐起身,朝敏贵妃拱手,一前一后退了出去。
敏贵妃缓缓站起身来,刚刚还是那种委曲求全的模样,此时,眼中闪着一丝精光,缓步走到梳装台前,补了补妆。
“娘娘,府外有人求见。”
敏贵妃面露喜色,起身整了整华服,又对着铜镜理了理发间的凤钗,这才对一旁的侍女说道,“请到内院。”
敏贵妃至夏凉宫之乱那日起,便被宗政子默接到太子府内,宗政子默平日里,又不住在太子府,府中所有事务,全都由敏贵妃一人说了算。
内院的一株桃树下,缓缓停住身形,折了一株桃花,放在鼻间,这季节,最美不过花开时。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人着一件玄青色的华服,衣着名贵,头上遮着一个斗笠,看不出容貌,走到敏贵妃身侧,将斗笠拿下,随意扔到一侧,一把将敏贵妃搂在怀里。
“香,真香。”
“晋西王,大驾光临,本宫有失远迎。”敏贵妃拿着手中的花,轻轻的打了一下晋西王的额头。
晋西王含笑,将敏贵妃抱了起来,“许久未见,真是想死我了。”
敏贵妃灿然一笑,如若无骨的靠在晋西王的怀里。
先帝已逝,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太过于耿直,一个又不受她撑控,如今,她只能靠自己。
——
呼呼的风扫过漠北荒原,带着几分春意,积雪融化的地方,可见青青的草芽,站在高处,成群的牛羊在圈里呆了一整个冬天,趁今日这么温暖的天气,全都拉出来放风。
漠北素来都有一个传统节日,套马节,成群的野马,或者圈养的马放到广袤的草原上,给这些漠北的汉了们过一把驰骋草原的征服烈马的瘾。
“女王,你要不要试一下?”莫耿拿着个套马杆来到璃月面前。
璃月无精打采的摇摇头,依旧缩在坐椅之中,厚厚的裘皮将自己紧紧的包了起来,这都已经接近午时了,她还带着困意,阳光这么一照,更是昏昏欲睡。
宗政无忧看了一眼璃月,她这个样子无精打采的已经好几天了,而且食欲也下降了许多。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她的胃口,就连他亲自下厨坐的菜,她也吃不了多少。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拉着他的手,摸着她的小腹,说感觉好像有个小鱼在她的肚子里游来游去。他不想她的肚子里有个小鱼,他只想有个孩子。
几百匹骏马被放了出来,在一望无迹的原野上尽情奔腾。
一匹十分健硕的纯白色马驹映入璃月的眼帘,微微坐直身子。
“无忧,我要那匹。”
宗政无忧顺着璃月指的方向望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等着。”
只见一道气度不凡的身影迅速的融入这群汉子之中,身下的绝地,犹如一阵疾风,迅速的追上了马群。那白色的马驹也是珍稀的品种,虽不及绝地,但也算难得一见。
特别是那匹马儿,通体纯白,脖止了的鬃毛特别长,四条蹄子上的毛也略长。跑起来,犹如贴地飞翔一般,不愧于它的绰号,追风马。
“驾!”宗政无忧喝了一声,绝地的速度立即回快,将那匹追风马从大群马群之中隔离了出来。
只见那马儿,还有几分野性,调转一个方向,没命的向前狂奔。
宗政无忧唇角微扬,想跑?没那么容易。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着荒原的飞驶的身影,英勇无敌,不输漠北汉子,然而,还有那一抹世间无双的风华,让人钦慕不已。
宗政无忧看准机会,手中的套马杆脱手而出,十拿九稳的套在了那个马儿的脖子上。
“咴儿!”只听那匹追风马朝天嘶鸣一声,仍然没有停下来,不惧脖子被勒出一条痕迹的危险,拼命的挣扎着。
好一匹烈马!
璃月看着远处的情况,缓缓站起身来。
“莫耿,把套马杆拿来!”就凭那马的烈性,如果驯不服,套到手也没有用。
随便牵了一匹马儿,璃月打马上前。
“小白,我来了。”大喝一声,手中的套马杆脱手而出,如今,这匹马儿的脖子上,已经缠了两个绳套,璃月的绳套是就在她来的时候,做了手脚。
“不服是吗?”刚一说完,用力的拉了一下手中的杆子,只见原本很板的绳套紧紧的栓紧。
追风拼命的挣扎着,最终重重的摔在地上,只剩一气,艰难的喘息着。
璃月下马,走进追风马,只见那马身一怔,又开始挣扎起来。
“别怕!我只不过是用我的方法得到你,你若服,我自然把你捧在心尖上疼着。”伸出手,轻轻的顺了顺的追风脖后的鬃毛,很柔软,不像绝地的那般硬靠着有些扎人。
感觉那马儿的平复,伸出手解开追风脖间的绳套,只见追风突然弹身而起。
宗政无忧眼疾手快扑了过去,抱着璃月滚了几个圈,追风从两人身上,一跃而过。
好险!
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马蹄只差一点便踩到两人,被那么壮硕的马儿踩到,非死即伤!
璃月从宗政无忧的怀里探出头来,却见那追风马已经跑远,他娘亲的,看似温顺,实则够烈的。
宗政无忧惊魂未定,却见璃月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拉过璃月,那马,有着不输绝地的野性。
璃月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不受控制的倒在宗政无忧的怀里。
“璃月,你怎么了!?”宗政无忧面色一紧,一瞬间惨白,不假思索的将璃月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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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对了,小包子都在女主的肚子里会动了,这夫妻俩,都还不知道呢。想要女孩,还是男孩?还是龙凤胎?留言,投票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