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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琰雪,可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如今最重要的是去杀了那只大野猪。
两人手忙脚乱的将傅琰雪接回屋,傅琰雪怕她们担心已经将伤口包扎处理好了才回来,白娉婷仔细查看伤口,确定只是皮肉伤,没有损及筋骨,这才放下心来。
回头正想让白婉婷端杯水来,却见她忧心忡忡,双目间隐隐有泪光,想来是和自己一样担心傅琰雪的伤,又听到傅琰雪的肚子咕咕叫了,不禁心中一动,道:“婉婷,你照顾琰雪哥哥,我去厨房里熬点粥来!他忙了这么久,怕是连饭也没顾上吃吧?”
白娉婷去了厨房给傅琰雪去煮了山芋粥,盛了一碗过来端给傅琰雪吃。
等傅琰雪吃完,白娉婷才开口问道:“你不是会点武功吗?如何受伤了,你不会逃吗?究竟怎么样?那大野猪,你们杀了吗?”
傅琰雪苦笑道:“没有,那畜生怕快要成精了,皮厚得很,普通的刀箭根本伤不了它,我和我爹臂力虽强却只让它受了点轻伤,没有伤及要害,我啊还差点儿把我自个儿也给搭了进去。”
说着傅琰雪把昨夜之事大概给白娉婷姐妹俩讲了,那大野猪果然不出他爹所料居然是躲在村里草垛那边,昨天夜里就闯进村民家中咬死咬伤数人,他带着村中猎户进行围捕,不知道那大野猪是多年出没在爪山里吃了人参首乌之类的东西还是实在是皮肥肉厚,猎户们的弓箭刀枪居然奈何不了它,纵然傅琰雪他爹傅宝根武艺出众,尤其臂力惊人,饶是如此,也没能将它杀死,让它又逃回丛林中。
傅琰雪叹道:“那大野猪受了伤,怕是更是凶残,只怕大家又要提心吊胆了,若不把它除掉,村里都不能平静。眼下,大家都不敢进山,日子长了该怎么办才好呢?还有这次伤了不少庄稼,好多人家家里的家禽被它给吞了……”
白娉婷和白婉婷听得心惊不已,三人沉默片刻,白娉婷问道:“琰雪哥哥,你可又什么法子吗?”沈家村靠爪山而活,村人平日都以打猎或者种庄稼为生,若是那大野猪继续作怪,村子里的人该怎么生存呢?
傅琰雪摇摇头道:“普通的弓箭刀枪都奈何不了它,不能致命,我们山里又没有什么神兵利器?可怎么办才好?”。
普通弓箭刀枪都对付不了?白娉婷低头沉思,心中暗忖若是那东西应该可以吧?
傅琰雪见她沉吟不语,知她冰雪聪明,不似一般女孩,眼下一筹莫展,虽不愿意劳累她,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她。
“姐姐,你有什么好主意?”在白婉婷的心中,姐姐白娉婷很聪明,肯定能想到好办法解决大野猪这祸害的。
白娉婷思索了好一会,犹豫着该不该制作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东西来,她担心自己太高调会惹来杀身之祸,或者说被有心之人知道,弄去军中,会伤害无辜百姓,但看到傅琰雪和白婉婷两人期盼的眼神,她终于长叹一声,罢了,总归是在这爪山这小地方使用,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波澜,当下,她指挥两人:“琰雪哥哥,你回家去拿些硫磺石来,婉婷,你到墙脚边刮那些白色的毛状物回来,越多越好,不要问我,马上动手!”
她说话中自有一股威严,两人见她神色严肃也不敢多问,急忙按他吩咐行事起来。
白娉婷等二人都离开后,便想到了把随身空间里的硫磺原料给拿出来准备做成炸药。
只不过她这随身空间里的硫磺比外头的厉害,是以,她让他们去找,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很快,白婉婷和傅琰雪将她所要的东西带回来,两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做什么?
白娉婷查看了一下数量大概已经够用,满意道:“管他呢,先做少一点试试看吧!琰雪哥哥你先带我妹妹出去,没有我出声,你们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进来。”
傅琰雪和白婉婷大惑不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娉婷见他俩狐疑,深深感到歉意,试制火药是个非常危险的事,她不能让他们处在危险中。
两人向来知道她为人,也不怀疑,傅琰雪只道:“我们在外间,你若有什么事就大声的叫我们!”便领着白婉婷离开。
两人走后,白娉婷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在厨房里,把硫磺,木,硝的比例开始配置土炸药。
白婉婷很担心白娉婷,她时不时的朝着屋里头张望。
傅琰雪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和白婉婷一道在屋外坐立不安,不知道白娉婷在里面到底搞什么?虽然不知她用那些奇怪的东西做什么,但隐约觉有不安,怕她出事,他自然不敢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婉婷担心的要死,再也按耐不住,轻敲厨房门,喊道:“姐姐,姐姐。”
屋内迟迟没有人回答,白婉婷又急又怕,不停的敲门,半响也无人回话。
傅琰雪只觉得自己的一颗星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此时觉得不对劲,忙拉开白婉婷,正准备去撞开房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都一阵摇晃,厨房门“砰”的一声倒了下来。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白婉婷更是担心的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喊道。
“娉婷妹妹——”傅琰雪吓的要死,担心白娉婷的安危。
两人大惊失色,一面叫喊着白娉婷,一面飞快的跑进厨房。
屋内一片狼藉,厨房通向后院的小门处,小门外的凤仙花和夜来香花都被炸焦黑了。
整面墙都已经严重倒塌,土灶也塌一半,碗碟都被震得粉碎片片,到处都是泥土残渣,空气中尘土飞扬,还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怪味儿。
“咳……咳……”傅琰雪听到白娉婷的清咳声,顿时他心中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娉婷妹妹还活着。他暗暗恼怒自己没用,更骂自己太听话,他刚刚就该守着娉婷妹妹的,万一娉婷妹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向沈家人交代?
白婉婷也心生自责,倘若姐姐去了,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有什么想头,一想至此,她的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两人急忙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还没塌下的半边土灶奔去,只见白娉婷伏在灶台下,一身厚厚的泥土,脸上黑乎乎的一片,若不细看差点都看不出来还有个人在那。
白婉婷忙扶起她,傅琰雪仔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直到确定她无碍后,才放下心来,帮她拍去身上的泥土,问道:“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白娉婷尴尬的笑着,没想到土炸药的威力这么厉害,她做了一小瓶,在后院试爆了一下,居然能达到如此效果,是她太聪明了,还是随身空间里的硫磺原料太给力了。
白婉婷忙搀扶着她到堂屋坐着,拿来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
傅琰雪心中狐疑,倘若娉婷妹妹弄的这玩意儿搬到战场上去,会有多少血肉横飞的事儿?他虽然惊讶方才的情景,却没有向白娉婷发问,他想他问了,她也未必会回答他,这是一个奇特的小姑娘,他越靠近她,心中越是迷茫。
白娉婷休息片刻,看着目光关切的两人,心中一暖,但是她严肃道:“我很抱歉,这次我让你们担心了,刚才我做的是能够对付大野猪的法宝。至于那是什么东西,我一时也和你们说不清楚,而且那东西我只用一次,以后绝对不会用,请你们务必别告诉别人有关那东西的来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再次在世间出现。否则会引来生灵涂炭,百姓的生活更加穷困潦倒……”。
傅琰雪虽然点头,可他心中颇觉怪异,而白婉婷则对她向来信服,见她不愿意透露过多,也不再追问。
接着白娉婷仔细讲解了土炸药的用法并和傅琰雪计划了一个引大野猪上钩的圈套,准备猎杀那只凶猛有力的大野猪。
“就这么办!回头我和我爹他们好好的商量一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出去了,你们俩把门给关严实了,只是厨房被炸了,你俩吃啥?”傅琰雪关切道。
“不碍事的,我的卧室里有糕点和水果,我和婉婷暂时能过活,只等你们逮住了那只凶猛的大野猪,我再请瓦匠给我垒厨房吧。”白娉婷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反正她现在有随身空间饿不死的。
“好的,那你们俩千万要照顾自己。”傅琰雪临走前嘱咐道。
“琰雪哥哥,还是用羊崽子吧,让他们注意老人和妇女,毕竟野猪凶狠了,什么都咬的……”白娉婷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好的。”傅琰雪点点头,望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她某种不明白的情绪。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探究,傅琰雪已经转身走了。
确定行事后,傅琰雪立刻到村中去找他父亲傅宝根一起联系众猎户开始着手准备,白婉婷无论如何不肯离开回卧室里去,白娉婷皱了皱眉也只好让她继续守在外面,自己则更认真的制作足够量的土炸药。
白娉婷让傅宝根父子将大野猪诱到埋伏点,再利用掩埋在此处的“土炸药”解决它。
她提出了大概的围猎大野猪的思路,傅宝根父子则配合其他村民一道做了周密的布置,在村子四周布置了多处陷阱障碍,独独在埋伏地留出了通道,这种布置如是两军交战可能很容易被看穿,但对付一只大野猪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娉婷丫头,你和你妹妹先回去吧,这儿就留给我们了,你反正已经把引爆‘火球’的法子告诉了咱们家琰雪,这事儿可就好办了,安全要紧,你快些回去,倘若你们姐妹俩出了事情,我可不好和沈家交代。”虽然白娉婷姐妹俩已经被赶出来了,但是血浓于水,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
“好的,那谢谢傅叔为大家除害了。”白娉婷点点头,伸手拉着白婉婷赶紧回去了。
“碰”的一声伴随大野猪嘎哩嘎哩的吼叫声响起,大野猪被暗藏在村口的兽夹狠狠的禁锢住了,大野猪嗥叫疯狂摆动身躯挣扎着,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山里的夜空,惊得林中的飞鸟走兽阵阵骚动,兽夹虽然是特制的,又厚又大,一头的铁链还扎扎实实的捆在一旁的巨石上,就算这样的厚重的布置居然也让它惊天动地的挣扎中扯得一晃一晃。
“大家赶快退后,我要引爆‘火球’了!”傅琰雪的声音清越之中带着一丝急迫。
火红色的引火迅速在地上蜿蜒爬行着,一如游动的火蛇……
一霎那之间,“轰!”的一声巨响,连爪山也为之一震,橘红的火星一闪,伴随腾起的滚滚浓烟,在新式武器攻击下,彪悍拉风的大野猪被炸成了好几块,鲜血和残渣溅得伏在四周的人一头一脸,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和腥血的气味,呛得有点儿窒息。
“啊,爹……爹……”是傅琰雪的声音,原来他爹的手臂被土炸药给炸伤了。
“琰雪,没事儿,不紧张,一点儿小伤,你快去和大伙儿瞧瞧,大野猪有没有死掉了?”傅宝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
“嗯,我瞧着你没事。”傅琰雪趁机给傅宝根把脉,确定傅宝根没事,是以,他松了一口气。
因为事先白娉婷让傅琰雪不要和村民说那土炸药的来历,是以大家都以为是傅琰雪做出来的,一个个都对傅家人很是感激。
大野猪一死,村里人载歌载舞的办了一个篝火晚会。
三日后,傅琰雪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这次他来还带了几个石匠过来,为首的蔡石匠,白娉婷也是认识的,当初白娉婷的青瓦房还是他给盖的。
白娉婷问蔡石匠再搭建一个厨房要多少银钱?
蔡石匠却说银钱已经让傅琰雪给付掉了。
“琰雪哥哥,你这样太不地道了,会被别人知道了说咱们的闲言碎语的。”白娉婷硬是把五两银子给他,不让他帮她垫付。
“哎,拿你没有办法。”傅琰雪点点头,知道她好面子,于是就笑着把五两银子的荷包收了下来,他在看见荷包上绣的兰花图后问白娉婷是不是她绣的。
“我可绣不出来,那是我妹妹给绣的。”白娉婷摇摇头,不过,白娉婷却看见了傅琰雪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儿失望。
“哎,罢了。”傅琰雪拿起白婉婷端来的君山猴魁喝了几口,又道,“这次我可是被你给推上了风口浪尖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睇着白娉婷。
“是不是有媒婆上门说亲啊?”白娉婷捂嘴笑道。
“是啊,一拨又一拨的。”傅琰雪苦恼的伸手扒拉了两下额前的几缕碎发,笑道。
“哎呦呦,琰雪哥哥啊,那可是你的福气啊!”白婉婷也点赞了。
“不说这个了,我烦着呢,对了,娉婷妹妹,你那儿可有制出来金疮药?我爹的手臂被土炸药伤的不轻呢,当初他是为了安慰我才说他没怎么受伤的。”傅琰雪说道。
“嗯,有呢,我这就给你一瓶金疮药。只是炼制这药颇耗费精力的。”白娉婷笑着说道。
“我知道,所以这五两银子全当我买下了这瓶金疮药。”当他拿到了那美人齐肩药瓶后,笑着对白娉婷说道。
如此,五两银子又还了回去。
等傅琰雪一走,白婉婷心思敏感的说道,“姐姐,琰雪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这绣工不好吗?”
“他不会是这个意思的,你莫要误会了。”闻言,白娉婷莞尔一笑。
“那为什么要把五两银子还给咱们,真的只是为了一瓶金疮药吗?”白婉婷不太相信。
“自然是真的。”其实连白娉婷也感觉到傅琰雪对自己有那么点朦胧的心思了。
只是哪个少年不怀春?
“姐姐,你怎么愣神了?可是在想什么心事?”白婉婷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没有想什么心事啊,只是在等蔡石匠他们把我们家的厨房修缮好了,咱们第一餐做什么好吃的?”白娉婷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姐姐,你说我是吃货,其实你才是吃货。”白婉婷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人多,所以一天就把厨房给修缮好了。
白娉婷也重新把买好的碗筷放置好,宫彦风还送来了一捆甘蔗,说是祝愿她生辰快乐,日日顺利,他跟她说一截一截的甘蔗代表每一日的日子,所以是日日顺利的意思,其实他还没有说是代表日日甜蜜的意思。
白娉婷一看甘蔗,顿时想到了熬糖。
“我们这儿好甘蔗少,我是在一艘商船上购买的,这个事儿,我娘不晓得,你可不许声张。”宫彦风笑道。
等宫彦风瞧了瞧白娉婷家的新厨房,便问道,“可是我表弟来过了?”
“嗯,是有来过的,还帮我们喊来了蔡石匠他们,这不,一日的功夫就给修缮好了。”白婉婷解释道,“彦风哥哥,我姐姐的生辰早过了,你这礼物可是送的迟了点儿。”
“没事儿,我这只是代表我的心意,婉婷妹妹,你理解不?”宫彦风的唇边悬着一抹如旭日的笑容,温暖而又和煦。
“姐姐,彦风哥哥的心意,能不能吃啊?能吃的话,我可要去拿菜刀削甘蔗吃了。”白婉婷嘻嘻笑道,一般村里的孩子吃个零嘴,也有那种像高粱竿子差不多的叫甜露树的像甘蔗的小树。只是这种树村里极少,所以孩子们的零嘴也很少。
“可以啊,去吧。”白娉婷点点头。“反正留下来的甘蔗,我全给熬成糖。”
“是茉莉花糖?”他饶有兴致的问道。
“错,是熬成红糖。”白娉婷则兴高采烈的回答他。
“你们在烧什么好吃的?好香!”宫彦风鼻子很灵,一下子嗅到了。
“玉米棒炖排骨汤。”白娉婷解释。
“我最喜欢吃排骨了,那我今晚可要吃了晚饭回去吧。”宫彦风这厮摆明了是想蹭饭吃。
“那可不成,你娘已经往这边走来了。”白婉婷正在门口剥毛豆,是以,她瞅的最清楚。
“那好的,那我改天再吃吧,先回去了,省的我被她念叨。”其实他是担心他娘左氏念叨白娉婷她们。
“彦风,你怎么不听劝呢,又单独来这儿了,你有没有把为娘放在眼里啊?”大老远,他们就听到了左氏的数落声。
“你这只破狗尾随着我做啥?”左氏恼怒的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了那条跟着她的黑色大猎狗。
只是左氏还没有听到宫彦风的回答呢,却发现自己身后的黑色大猎狗陡然绕到她面前,一下子猛的扑向了她,左氏哇哇惨叫下,裙摆被抓了下来,露出了大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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