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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砚楼凤少了些许淡漠疏离。
砚楼凤一咧嘴,笑得无比荡漾:“遵命,娘子!”
兰瞳一听,登时反应过来,不自在地清咳一声,便被砚楼凤接下来的话给吸引了过去,“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了,没错,我是一名空间魔法师,但是我能够任意穿梭的范围还没这么广,从奥兰帝国到斐斯迦帝国的距离太远,除非是我在这里留下了空间法阵,当初我们进入魔兽冰森时,也是因为我在那里留下了空间法阵。”
“那你又怎么会…。”兰瞳这是第一次听到关于空间魔法,不免多了几分兴致,这个魔法如果用在战斗中,那可是相当的难缠啊。
“我能够来到这里,同样是因为我们的契约关系,就是麻烦了一点,需要费点力气,所以才来得晚些。”他忽然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那里还有一道颇深的划痕,“娘子,你与那大主教有仇?还是我娘子太过美貌,招人嫉妒了?”
兰瞳这才反应过来,她脸上有伤,该死,划得还真深!
她深吸口气,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心底却划过一阵颤栗,半晌才道:“不是跟我有仇,是跟你有仇,你招惹人家了?”
“她说的?”兰瞳点头,砚楼凤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这个女人来插手!”
“他?”
砚楼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列东,个人恩怨,与魔法圣殿无关。”
兰瞳虽然惊异,但却没问,只是点点头,但眸底却浮上一丝森寒,既然与她无关,那魔法圣殿的大主教为何要对她出手?就算有仇怨,也只会杀了她,而非弄瞎她的眼甚至是抓毁她的容貌,这更像是一种嫉恨的发泄,可她在嫉恨她什么?
砚楼凤似乎读懂了她的目光,轻声道:“需要我给她一个教训?”
兰瞳摇头,坚定道:“无须,这个仇我会亲自去报。”突然,她蹙紧了眉头,体内那股力量再一次膨胀起来,兰瞳觉得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
“怎么了?”
“不知为何,我体内的魔力突然大涨,我原先是打算回去时再闭关一阵准备突破,没想到体内的魔力会突然上涨。”兰瞳闭眼,略微疏离一番,总算压下了体内那股莫名的魔力,而且,她的精神识海除了砚楼凤那一个精神烙印,似乎还有一团金蒙蒙的东西。
砚楼凤笑道:“忘了告诉你,在你昏迷的时候,那头狂澜吼狮已经成为你的契约魔兽了,你体内突然上涨的魔力便是契约带来的。”
“什么?”兰瞳大吃一惊,那可是一头圣兽啊!但见砚楼凤的神色,想来这事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么大本事令一头圣兽臣服,并且未等她醒来,就直接让她给契约了。
他还敢再变态点吗!
“咦?等等,砚楼凤,我不是与你签订了上古本命契约吗?不是不能再契约魔兽了么?一个魔法师只能契约一头魔兽啊,那个契约份额被你占据了,我怎么还能再契约其他魔兽?”而且魔兽越强,越难以契约成功吧?人与人的本命契约她不清楚,可是那头狂澜吼狮是一头圣兽啊,以她的实力,能契约比她还要高上三四个等级的魔兽?
通常魔法师只能够驯服比自身弱小或者实力相当的魔兽,从而签订契约,如果实力高过自身太多的魔兽在契约的时候容易遭到契约反噬,小命不保,她就不明白了,她跟砚楼凤也有了契约,如何还能再契约其它魔兽?
砚楼凤挑眉:“笨,那些魔兽能跟我比么?”
兰瞳一脸黑线,都这时候了,他还不忘自恋一把。
见兰瞳脸色变了,他才道:“跟你有了契约后,我才发现你精神力异于常人,而且,我只是说你这辈子不能再契约本命魔兽而已,可没说你不能契约魔宠。以你这样强大的精神力,就在再契约个几十头都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了,不还有我么?”说着,他看向兰瞳的目光透着几分古怪,她的精神力那般强大,也难怪她能不受百音魔琴的干扰……
兰瞳已经开始开小差了,所以没注意听砚楼凤后面的话,她正在问吉吉关于契约一事,若不是砚楼凤让黑岚与她契约,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契约其他魔兽。
打从兰瞳清醒后,只休息了半天,便开始闭关修炼,实在是那股魔力将她摧残得十分痛苦。
一直到第七天,她才出了关,一出门,就见砚楼凤闲闲倚在门楣上,他是在替自己护法?
砚楼凤乍一见她,那双飞凤般潋滟的眸子也不禁露出一丝惊讶,“领主级了?”
兰瞳舒了口气,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明艳晃人,“嗯,没想到会提升得这么快。”直接越过统领级别,晋入中级领主,生生越了两个级别。
“嗯,听勾勾说,这头狂澜吼狮在圣兽级别已经停留许久,而你原本即将突破高级统领,这才能提升得这么快。走了,再过几日便是年节了,岳母他们还担心着你能不能赶在年节前出关呢。”
外公留他们在这里过年节,砚楼凤也已经答应的事兰瞳在闭关前就已经知道了。
这个年节很是热闹,赫连绮罗赶在年节前为兰瞳和砚楼凤、竹远扬、月亮都赶制了一件衣裳,都是她用天衣神绣的针法绣出来的,十分好看。
年节这日,白天里没什么热闹瞧的,也不过是贴贴对子,众人聚在一起,悠闲地说着话。
到了夜里才叫一个热闹,一入夜,到处张灯结彩,满街夜火,更有无数绚丽的魔法烟火在夜空中绽放。
在这个喜气洋洋的日子里,处处红艳,在斐斯迦帝国,女子都喜欢穿得红艳艳的来过年节,贪玩的月亮拽着竹远扬拉着赫连昀就往街上去了,她本来想找兰瞳一起的,可兰瞳瞅了砚楼凤两眼,便拒绝了。
待众人上街的上街,谈天的谈天,兰瞳将砚楼凤拉到一边,低声道:“喂,你还撑得住吗?”
砚楼凤苍白着脸,挤出一丝无奈的表情:“这刺激有点大。”到处红艳艳的一片,他的眼睛也跟着红了,许久不曾发作的极乐又蠢蠢欲动了。
兰瞳吓了一跳,向赫连空和赫连绮罗他们扫了一眼,他们并不知道砚楼凤的病症是什么,不过这大年节的,不张红就显得另类。
可如果让他继续待下去,他这病情发作起来可要吓坏不少人的,幸而自己一直记着他不能见红,今天一直注意着没离开他半步。
“走,进屋去。”她仔细地瞧着他的眼珠,只见那漂亮如同星子般的黑色眼瞳外围多了一圈艳丽的红色,而且越发清晰起来,兰瞳赶紧将他扶进房间里,往床上一躺,转身将屋子里的红蜡烛等一切跟红色沾边的东西统统收起,而没注意身后砚楼凤眸底一闪而逝的笑意。
待弄好了这些,她又走到门边从里面锁住了,这才走回床边,低声道:“喂,把衣裳脱了。”
砚楼凤眼睛一亮,脸上的神情有些绮魅,声音不觉带着一丝沙哑:“这天还没全黑,想不到娘子如此心急……”
见砚楼凤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调侃她,兰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森森笑容,背在身后的手上攥着几枚银针:“是啊,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声音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砚楼凤眼角觑到她手心微露的一截银光,轻咳一声,“为夫自己来就行。”笑话,这女人的心绝对是黑的,如果他敢让她脱的话,一会儿她定然会多给自己扎几针,至于扎的位置,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这个时候,泻火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