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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次郎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头:“别想啦,前田不是早上就跟三日月他们出阵去了吗,其他的短刀练度都不够呢。”
药研想了想:“那我和鹤丸殿去看看,石切丸殿、次郎殿和骨喰留在这里怎么样?”
鹤丸已经迫不及待向那边走去:“行行行,走吧走吧!”刚走没几步一脑袋撞上了一棵树。
药研无奈地摇摇头,加紧几步跟上去:“鹤丸殿!让我走前面带路吧……”
两人一路低声说着话,终于摸到了一处空地。
说实话这里可不算是什么空地,周围的树木像是经历过什么台风一样,被□□得可怜兮兮的倒伏下来一大片,中间躺着的那个毫无声息的人,无疑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嘛……真是个惊吓呢……人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鹤丸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自己的本体,警惕地对准那个一动不动的人。
药研站在他身后,闻了闻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平静地按下鹤丸拿刀的手:“看这出血量,他不可能还有意识。”
说着走过去,扒开那人身上落得厚厚的一层枯叶,只是一眼,就倒吸一口冷气:“喂……”
鹤丸好奇地凑上去看,不由也目瞪口呆:“天呐,他真的还活着吗?”
也不怪他这样问,实在是那个人身上的伤太恐怖了,二十五岁模样的青年,穿着一身精致的狩衣,狩衣上染满了浓稠的血,依稀可以从边角辨认出底下的白色,一道巨大的伤口从右肩直划到腰腹部,下面的骨骼内脏都依稀可见。
鹤丸上前拨开那人的遮住面容的凌乱长发,露出一张春花姣好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出恐怖的苍白,精致的五官只有睫毛还有一点颜色,乌黑与雪白,这对比更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
“哦……居然跟三日月殿有得一拼呢……我说药研啊,你感觉到了吗……”
药研审视着那个伤口:“嗯。很强大的灵力……十分强大……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力量……而且,看伤口的形状,这是他自己干的。”
鹤丸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响指:“这样吗。你能治不?”
药研凑近血肉模糊的伤口:“本来不能,但是他好像在缓慢自愈……那保住他不死是可以的。”
鹤丸轻巧地说:“不死就行啦,不然还不好控制呢。看样子他好像是从别的时空落下来的,可能是在战场上……付丧神都死了,又回不到本丸,所以就自杀了吧……”
药研对他的猜测没什么反应,给青年做了急救措施,鹤丸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挡住那浓郁到令人想呕吐的血腥味,小心地抱起他,对药研点头:“走吧。”
众人都惊愕地看向被他们围困的那个恶鬼,恶鬼的面目精致秀丽,几乎可以说是精雕细琢的秀美,他的脸上不见了那种令人胆寒的笑意,看去是一片绝望到天崩地裂的恐惧。
那样悲痛那样惨烈的悲鸣,像是失去了配偶的孤狼,嘶鸣声里都带着血腥气,和仿佛被剜出心脏的痛苦。
他是那样的痛苦绝望,令在场的人有一瞬间的迟疑,手里的刀都停滞了。
——恶鬼,也能发出那样绝望的悲鸣吗?
*****
“家主!躲开!”
膝丸砍翻源重光身后一个意图偷袭的人,余光瞥见天际黑压压落下的箭矢,神经一紧,恐惧地大吼出声。
他们身边已经没有别人了,源家的士兵被推挤着分割开来,一片一片蚕食掉,笹龙胆的旗帜斜插在地上,守旗的士兵耷拉着头,大腿以下已经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泥泞,支棱着几片惨白的骨茬。
“家主!”
听见这样的喊声,源重光若有所觉地停下刀,抬头看向天空,眼中是疑惑,了然,而后是无奈又从容的笑意。
蝗虫一样绵密的箭矢像云一样扑来,这样的攻势下,没有人能存活。
平家的士兵也发现了这样的危机,片刻的停顿后,就发出了慌乱的喊叫,这样的情形下,还用说什么吗?他们效忠的主君放弃他们了!那些大人物要用他们的命来拖住源家家主!
可是凭什么?!
他们的妻子儿女还在等他们回家!
说好了要回去的!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扔下了兵器,平家的士兵争先恐后调转方向,往自以为安全的方向狂奔逃离,膝丸和源重光喘着粗气,没有人理会他们,只是不断从他们身边穿梭而过。
膝丸惊惶地扑倒源重光,用身体盖住他:“家主!不要动——”
源重光愣了一下,唇角依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伸出没有握刀的那只手,轻轻摸了摸膝丸的头发,顺手抹掉上面的血,露出下面清淡的薄绿色:“嘘——不怕,家主在呢。”
他松手,任凭小乌丸落在血泊里,紧紧抱着膝丸,腰腿一使劲,两人就掉了个个儿。
膝丸惊恐地瞪大琥珀色的猫眼:“家主?——”
源重光死死抵住他,腾出手随便拉过边上的一具尸体,往自己身上一盖,低声道:“偶尔也依赖一下家主吧?”
那片乌云重重落下,有锋利的风声飒飒响在耳畔,膝丸一动不敢动,只是死死瞪着上面的人,眼睛有点模糊:“家主!”
源重光的声音依旧带笑,尾音软绵绵地上扬,像极了某个不在场的金发青年:“嗯?”他左手抵着膝丸,右手拽着那具尸体不让他滑下去,只好低头,在阴沉沉的天色下,眼前那双琥珀色的猫眼熠熠生辉。
真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啊……
源重光心里难得的有了点愧疚,他看着这双眼睛,恍惚不知道看着的是谁,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轻轻亲吻一下那双眼睛,沉沉的叹息:“不怕,家主在呢——”